“谭马!”
“好吧。……武汉,怎么样,武汉?听起来还算真实吧?”
“随便。”
“别随便呀,咱俩得统一口径。”
钟锐自嘲地一笑:“同意。武汉。”
于是他给晓雪打电话说要去武汉几天。
这是一个气氛宁静、文化氛围浓厚的家,三室一厅。王纯住一间小屋,屋内阳光明媚,墙上,一个个的王纯在照片上微笑。
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在给客厅屋里的花浇水。门铃响了,妇人稍感意外,一般这个时候是没有客人来拜访的。门铃再响时她打开门,看到了站在防盗门外的钟锐。
“请问,是王纯家吗?”
“王纯不在家。”
“是这样的,我从北京来,来出差。噢,我叫钟锐,原先跟王纯……”
妇人顿时笑容满面,赶着开了门。显然王纯对父母说起过他,但并未说全。钟锐进了门,妇人边张罗客人茶边说:“常听王纯说起你,感谢你对她的帮助。王纯以前幼稚得很,这回从北京回来后变了,像个大人了,遇事相当有主见了。……你来厦门能待几天?不巧得很,王纯去美国了,昨天刚走的。”
钟锐的头“嗡”地响了一下:“为什么,要去美国?”
“去考察。公司派她去的。她现在是她们公司的部门主管。”
钟锐放下心来,同时莫名地感到失落。妇人递过来一杯色泽碧绿的茶:“听王纯说你有个男孩儿?”
“快五岁了。”
“我退休在家也没多少事情要做,闲的时候就想,我家里也该有个第三代了。跟王纯提过,王纯说……”
钟锐专心地听着,这时大门响了,王纯的父亲下班回来了。接着就是新的寒暄,做饭吃饭,直到饭后,王纯母亲才重新提起饭前被中断的话头。
(一○九)